第一百二十二章 那会是爱吗(1 / 2)
【1980年1月1日
新年伊始。我患上脑癌。我才十岁】
【1980年1月2日
去见母亲了,她过得很好,在医院里,只是她根本记不起我叫什么名字。
阿尔茨海默症,她只有三十二岁。她把我忘了,或许她根本不记得我,她在我三岁时,就被诊断出了这种病,渐渐遗忘怎么洗头,渐渐遗忘怎么睡觉,渐渐遗忘回家的路,当然,更多的是渐渐忘记我这个人,她的心,似乎死在了我出生的那天。】
【1980年1月3日
去见了父亲,带着母亲,她的阿尔茨海默症在这里得到了救赎。
她想起了父亲的模样,可能是上面的照片;她想起了父亲的名字,可能是上面的刻字;她想起了父亲爱吃的东西,摆放的贡品,都是父亲生前最爱吃的东西,我不知道,是前晚告诉母亲后,她吩咐人出去买的。
有年糕,有铜锣烧,有甜到掉牙的糖。
原来父亲是那么爱吃甜食的人。】
【1983年6月1日
儿童节。
昨晚睡前,我问阳菜,她说的话还算数吗?她说算,作为我的贴身侍女,永远算数。
要是我没那么多心,就单纯地傻傻地看着她,我就不会没看见她眼神里的闪躲。
“阳菜,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银针”,这次她说谎了。
她死在了桥洞下,身体里的血失得干净。死亡原因就是身体失血,但后来被路过的醉汉强//暴//凌//辱,她身体上,包括身体里全是那些男人的‘色欲’,他们被当成了替罪羊,但我知道罪犯不是他们。
她曾经对我说的话:我会陪你一直活到十八岁生日的那天。】
【1983年8月1日
我的生日,但过的并不好受。
很痛,真的很痛,即使那么多人给我过生日,我的脑袋,就是很痛。】
【1985年12月24日
这是西方的平安夜,是为了庆祝谁呢?庆祝那个傻子,以及追随傻子的傻子们,真正爱他们的人,早就被傻子当作弃子抛弃。
而他们还在信仰着本身抛弃他们的人。
啊,我也吃个平安果吧,至少能在这头痛的夜晚,想起她。】
【1986年8月1日
十六岁生日!真好!我看着镜子前如入秋梧桐的蜡黄容貌,想起我很难死啊。】
【1987年1月1日
他穿着平安时代皇帝的衣服过来,说是要我回味以前的生活。
他说路即将走到终点,但没走到就是没走到,他靠着我的血逐渐能从封印中抽出身,没有能力的如普通人行走在大街上,他很感谢,所以给自己一个姓氏,半。】
【1987年3月12日
脑子里只有一个字:痛!】
【1987年10月9日
我见到了某个家伙,就是她的计划,让我们全部栽了进去。
不过,很可笑,她竟然也爱着她,明明那是她的亲姐姐。】
【1988年5月29日
快解脱了,为什么会有脑癌这种东西。当身体对止疼药产生抗药性,我就只能抓着脑袋巴不得将大脑撕出来。别人的癌症,几个月,我的癌症,好几年,我撕坏了上千的被褥,挠坏了上万的木板,手指鲜血淋漓,靠割腕自杀的疼痛缓解头痛......
幸好,就快解脱了。我好恨你,萨麦尔。】
【1988年8月1日
坐在门口,看着那顶花轿,上一世是日式风格,这次变成了中式。
他是要我嫁给他?
不,这只是为了仪式感,或者是为了羞辱我,羞辱一个我永远不可能得到的梦。
晚安,风音森香。明天,再见。】
哈特锁上屏幕,点了支烟看向摩天轮:“你说,她死的时候,是开心,还是痛苦”
“不知道,没兴趣。”袁金龙摇头,“我只知道她日记里的萨麦尔,可以以普通人的身份在大街上游荡,这种恶鬼,一旦碰上,我们没有还手的能力......她就是个定时炸弹,我们需要尽可能地远离她。”
“我怎么觉得你对风音家主抱有很大的敌意?”
袁金龙一怔。
他知道哈特很敏感,就像个小女人一样,像有着马蜂窝板的八百个心眼子,总能在很小的事情上得出别的结论,正是这种观察入微的体验,说出话总能一语噎住。
“我不想莫名其妙招惹一身骚......你想?”
“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像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?外面阳光明媚,前途一片光明,可我们就在玻璃的这一边,挣不脱前往另一侧的枷锁。”
“挣脱了然后飞去厕所是吧?”袁金龙拉开衣领,“师兄,你想过没?玻璃大多数时候,是隔绝危险的东西,在玻璃的这一侧,虽然没有阳光,没有空气,但起码活得安逸,那玻璃的另一侧,可能是烈阳可能是暴雨,你所看到的,只是幻想中的舒适,实际上,你出去不是暴晒就是洪水。”
哈特一愣:“你是不是脑子抽了?还是看见你师兄又有新女友自己没有,嫉妒疯了?怎么突然这么哲学?被亚里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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